2023.3.7,停止在此处的一切更新。
“我们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。”

【FGF】山鸣谷应·1993

参考了@维他命_看置项再关注噢 叨爹的这张 和这张 ~叨爹人美画美心美还帮我改文我真的爱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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@詹姆牌奥利奥 的约稿~要求如下


通感pa。本系列可以单独食用也可以当做长篇欣赏~每周末更新~

1981 1988 1992 ←强烈建议配合1992看!!

1994 



1993年冬。15岁


弗雷德有着比乔治更灵敏一点点的脑袋,层出不穷的鬼点子总在他展眉眨眼的一瞬间“扑”地冒出。可与此同时,他又在某方面迟钝得可与牙牙并肩。譬如,乔治似乎从不曾见弗雷德仔细审视过感情——


“人总会忘记他们想记住的,记住他们想忘记的。”他听到弗雷德拖长了声音喃喃,语气哀愁——这是弗雷德从不曾有过的。


乔治的心倏地一惊,猛然抬头,看见弗雷德正在与厚厚的魔法史书展开缠斗。最后他“啪”地合上了书,咒骂:“该死,背不下来!让O.W.L.见鬼去吧——我要准备舞会了!”


有一瞬间,乔治恍惚地以为弗雷德在邀请他跳舞。于是,在无数日夜里小心翼翼的爱意中,他的心脏“嘭”地浮起,满溢着温柔的狂喜。他注视着墙上微光明灭的小圣诞袜,花了很久才慢慢理解了这句话。狂喜逐渐消散,他窜到了嗓子眼的心脏慢慢落回了该待的位置——也许还再向下些。


弗雷德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,于是他试着同样神色坦荡地迎上弗雷德的目光。有点难……他总想别开视线,幸好弗雷德及时地开了口:“兄弟,你说我邀请谁当舞伴合适?”


乔治笑了笑,一本正经地回答:“血人巴罗顶呱呱!或者,一定得是女性的话,洛丽丝夫人合适极了!”


十岁那年,种子刚刚落下时,乔治的心尖满是婴儿出牙般懵懵懂懂又躁动不安的欢喜,带着些生机勃勃的跃动,拉着他向弗雷德贴近;而现在,它长成了一团发炎的智齿,引得心火于血肉之下暗烧,戳弄时又会涌起难以言喻的诡异快意。*时日太长了,乔治已经习惯到可以边同这团暗火纠缠,边本能般继续同弗雷德嬉笑怒骂,不改声色。


弗雷德大笑起来,乔治紧跟着同他笑作一团。笑完了,弗雷德拍了拍乔治:“Well,来点正经儿的——”


乔治光是看着弗雷德的神情便猜到了他的想法。他微笑起来,听到自己的声音从远处落下:“嘿,安吉丽娜怎么样?”


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猛地坠进了他的胃中,在他的腹腔上开了个洞。他的声音便是从那个洞中流出,绕过了心脏。


弗雷德扬起了眉毛:“你也觉得她不错?”他的目光向旁边飘去,神情陡然变得古怪。乔治跟着看去,看见李正在呼呼大睡,一束口水荡荡悠悠地准备降落。弗雷德掏出魔杖,轻柔地提起了李的脑袋,乔治心领神会地垫进了李刚写好的魔药学作业,让长桌免于被口水洗礼——真善良!他们起身击掌,为了避免吵醒李还努力憋着笑。


在金色的雀跃消散后,弗雷德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乔治,像是在探究他先前那句话有几分由衷。乔治没法继续看他,也没法像往常一样接住弗雷德的思绪,只好耸肩笑笑,把头埋回了课本。


弗雷德的动作快得很,第二天便向安吉丽娜抛送了邀请。乔治在他的身侧笑着旁观,一言不发。当他们并肩走出去时,乔治慢慢收起了笑容,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们,而后孤身一人地慢慢踱回了寝室。山鸣谷应的血脉相连几乎称得上是个咒诅:欢乐与触抚若有若无地传来,每时每刻都如额头上的钉子般提醒着他——他永远不能滑到桌子下面沉睡。*



弗雷德回来时几乎称得上是容光焕发。他一把拉开了乔治的被子,嚷嚷起来:“兄弟,你怎么了?这才四点!”


“我没事儿。”乔治冲他笑了笑,一如往常。


弗雷德上下打量着他,挑起了眉,不置一词。他走回了自己的床,拎出了两幅滑雪板:“没事的话,要不要去滑个雪?”


他们从暗道溜进了霍格莫德,清朗冰凉的天气好得像一场大病初愈*。乔治能感到弗雷德不时投来的目光,并及时又从容地回以微笑与注视——哦,他们总是这么默契。他们将鞋尖塞进铁夹,跳上冰壳,一溜烟滑下了山坡。


弗雷德鸟儿般一落一起,再一落时便不见了人影。乔治顺着陡起陡伏的山向他滑去。急剧地向下所带来的冲势让他浑然忘记了一切:安吉丽娜,舞会,还有弗雷德,只觉得身子里有一股飞翔、下坠的奇妙感。


他抬头看看山上。弗雷德正屈起双膝滑下山来:两支滑雪杖像虫子的细腿那样荡着,杖尖触到地面,掀起阵阵白雪。最后,他一腿下跪、一腿拖随,整个身子来了个漂亮的右转弯,蹲着滑行,双腿一前一后,飞快移动,身子探出,防止旋转,两支滑雪杖像两个光点,把弧线衬托得更加突出,一切都笼罩在漫天飞舞的白雪中。*


弗雷德向乔治冲来,快活地朗声大笑:“太棒了!要是以后我死了,重生点就选这儿!”


乔治以别无二致的笑声附合他:“兄弟,你和我想的简直是一模一样!”


他们沿路屈膝滑行,向着三把扫帚。他们一直滑行到小屋前,而后将滑雪板竖靠在酒馆的墙上,把靴子蹬蹬干净才走进去。*


弗雷德反常地拉着乔治坐到了角落。他喘着粗气,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乔治,鬓角帽檐处沾着大片雪花。“我真怀念我们小时候的亲密无间。”他忽然叹了口气,慢慢地说着,什么也没解释,转头招呼罗斯默塔女士:“两杯黄油啤酒——”“——两杯火焰威士忌!”


乔治站起身,视死如归地喊道。那团暗火从腹腔一直窜到了心脏,焰尖探出喉口烧化了思考。他端起酒杯,仰头猛灌了一大口。太辣了,他的咽喉被烈酒灼穿再点燃,激得他不住呛咳起来,心中却满是酣畅淋漓的快意。


弗雷德的脸在他灌酒时变得通红,他猜是被痛得。前者劈手来夺酒杯,乔治挥开了他的手,哈哈大笑:“我们很快就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!”他再次灌了口酒,而后放下酒杯猛拉住弗雷德的领口。没有迷情剂,没有夺魂咒,他只遵循着尖啸的心脏向前吻去。


没有预料中的推开,只有同样热切的回应。弗雷德搂上了他的腰,让两颗一并在尖啸的心脏紧挨着跳动,而后血液与神经在他们两人之间贯通,以及感情。乔治的暗火被弗雷德温柔地浇熄,于是现在他们可直接拥住彼此而不致被灼伤。


他十岁的伪命题被弗雷德全盘推翻:他们相通的绝不止是触感,还有别无二致的爱意。



圣诞夜时,他们手牵着手敲开了有求必应室,桌上静静地摆着一个落了灰的唱片机。弗雷德启动了它,转身向乔治行了个花哨的礼。乔治低笑了一声,无奈地放上了他的手,轻轻牵住。


一首博凯里尼。他们轻声哼着旋律,踩着金铸的音符小步跳起了圆舞。细雪从天花板打着旋飘落,或抚过他们的脸庞后粘在衣角、而后迅速融化打湿布料,或是落在他们相牵的手掌上,缠绕过他们紧握的指节。于是他们多了成千上万个舞伴,牵着手慢慢共白了头。


一支舞曲结束,弗雷德自觉换成了女步。他们边比赛着牵引的技巧,边额头相抵着交换呼出的气息。


弗雷德忽然开口:“——猜猜那天安吉丽娜和我说了些什么?”


乔治觉得那股极不舒服的感觉再次降临他的腹中。他张了张口,喉咙发紧,舞步不自觉放慢:“什么?”


“她分析了很久,结论是你肯定也喜欢我。说起来,那天我还时不时感觉胸口闷闷的,应该是接受到了乔吉为我吃的醋——哎唷,你踩痛我了!”弗雷德叫了起来,“她还说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比最亲密的伴侣都多黏糊了十个月……我把她托付给了李,毕竟你也知道,李看上她很久了;又搞来了一些变性药水——一次一滴,一支舞的时长。咱们轮流喝,谁也不吃亏!”


乔治的头脑一片空白,呆呆地望向弗雷德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勾起了唇角——因为弗雷德同样在向他微笑。


音乐于此刻切换。弗雷德向乔治鞠了个躬,伸出了手:


“所以,Mr.or Miss——请问您愿意和我一起参加明天的舞会吗?”


“如果有南瓜味的药水,”乔治一本正经地回答着,轻柔地放上了自己的手,“乐意之至。”


End.



弗雷德:有鼻屎味的。





*化用自东野圭吾

*引自波德莱尔《憎恶的桶》

*化用自陈先发

*两处均引自海明威《越野滑雪》



回礼里面是乔治吃醋的心理活动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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